月白云淡

一条咸鱼罢了。

【蒙克】序列9爱情故事

人物归乌贼,ooc归在下。 

 

私设有。 

 

感觉Bug很多,请见谅。 

 

一点点伦克。 

 

————————————————————————— 

 

 

 

 

 

美好的一天从一杯甜冰茶开始,克莱恩心情非常好地打开自家的房门,如果不出意料,今日份的《贝克兰德日报》已经躺在了门口。 

 

但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天使之王?猫毛瞬间炸了起来,同时大脑正迅速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啊,毕竟不是本体。确实,他只是一只序列9的灵之虫,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在想什么?”来者推了推单片眼镜。 

 

是在试探还是?虽然只有序列9,但他有克莱恩本体共享的记忆,拥有了那份灵魂深处对阿蒙的恐惧。 

 

“你是怕我夺你源堡?”阿蒙面带微笑,“源堡在你本体那儿,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序列9而已。” 

 

序列9的克莱恩只觉得全身血液在一分一分变冷。 

 

嘶……阿蒙果然很恐怖,本体是怎么面对祂的?这是何等的勇气?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虽然那位已经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人类了。 

 

“放松一下,”阿蒙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源堡,也不为了别的什么,毕竟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序列9的阿蒙。” 

 

一只?序列9的克莱恩注意力转移了一下,但很快又转了回来。 

 

“那你是来干嘛的?”既然对面的阿蒙只有序列9,那他也就不怕了,作为一只刚刚诞生到世上没多久的灵之虫,还只是一个小小序列9的他还没有面对阿蒙的经验。 

 

“如你所见,我是序列9的偷盗者。” 

 

小占卜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条灵之虫,我即将偷走你的心。” 

 

阿蒙……果然很恐怖。 

 

 

 

“你好啊,灵之虫。”序列9阿蒙端着本属于序列9克莱恩的杯子,喝着本属于序列9克莱恩的甜冰茶。 

 

“味道很不错。”他还认真地点评了。 

 

这个杯子不能要了。序列9克莱恩面无表情地关上盥洗室的门。 

 

本体那边联系不上,颇有些放任他自生自灭的意味。 

 

不过这可以理解,毕竟有阿蒙先前在拜亚姆敲钟,而且本体还有很多事。序列9克莱恩打开盥洗室的门,入眼的是自己的甜冰茶和序列9阿蒙。 

 

我可怜的甜冰茶。愿黑夜女神保佑它,序列9克莱恩本想在胸前顺时针点四下,仔细想了想还是作罢。 

 

愿愚者庇佑它。 

 

阿蒙好像还没有走。序列9克莱恩紧贴着盥洗室的门。 

 

这样耗下去着实不是办法。不知道哪位曾经说过,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反正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序列9,应该问题不大。 

 

“你杵在那里做什么?” 

 

克莱恩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当然,敌动了,他也不动。 

 

“啧,无聊。”阿蒙简短地评价。 

 

“你应该知道你本体的事了吧?” 

 

“哈?”本体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又给阿蒙抓走了? 

 

“有趣,”序列9的阿蒙摸了摸下巴,“你是Bug?” 

 

“不,Bug不是阿蒙吗?本体怎么了?”序列9克莱恩的声音从盥洗室里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本体被抓走了,不是阿蒙本体,是亚当,”序列9阿蒙说,“门口还有查拉图在虎视眈眈。” 

 

真·神仙打架。只有序列9的小占卜家瑟瑟发抖,拿出黄水晶灵摆,念颂相关语句,灵摆一动不动。 

 

果然涉及的位格太高了吗?占卜家收起灵摆,打开了盥洗室的门。 

 

“出来了?”序列9阿蒙微笑地注视他。 

 

“毕竟没办法一辈子待在盥洗室里。”序列9克莱恩耸耸肩。 

 

“我们合作吗?” 

 

“和一个阿蒙合作?”序列9的阿蒙表情不变,“很有意思的想法。” 

 

“反正都是低序列,神仙打架的事情我们是掺和不了的,”序列9的克莱恩平静地说,“还不如合作。” 

 

“合作?你打算怎么合作?” 

 

“我去寻找支援,你负责保护我,”序列9的克莱恩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至于你的话,和阿蒙本体及其祂高序列强者作对,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序列9的阿蒙眯了眯眼睛。 

 

「别问我们为什么要冒险,生活总是需要一些刺激、乐趣和期待。」 

 

“你应该没有面对过阿蒙,但是为什么这么了解?本体给的信息吗?” 

 

序列9的克莱恩点点头,对即将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存在友好一些总是没错的。 

 

 

 

就像所有已经沦为老生常谈的故事里讲的那样,勇者克莱恩(序列9)和战士兼法师兼牧师兼弓箭手阿蒙(序列9)踏上了拯救公主克莱恩(序列2)的路途。 

 

多年以后,学校的孩子们可以在历史书上见到关于这一次伟大行动的描述,它被称为“我救我自己”。 

 

咳咳,言归正传。 

 

贝克兰德的空气没有乌托邦的好,但相比之前,特别是贝克兰德大雾霾后的一段时间,简直好极了。 

 

“我曾经去过乌托邦,那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灵之虫,连从神弃之地出来的序列9阿蒙都能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灵之虫。”序列9的阿蒙说。 

 

序列9的克莱恩从来没有去过乌托邦,虽然最近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乌托邦,人们说那里简直是极乐世界,虽然没有贝克兰德的繁华——那里只是一座小城,连教堂都只有一座,是黑夜女神的教堂,教堂门口的白鸽都不会怕人,偶尔有几只有白眼圈的乌鸦飞过,乌托邦的居民并不算富有,但他们都热情地面对生活。 

 

作为一条灵之虫,他当然知道乌托邦是怎么来的,那里有很多很多像他一样的灵之虫,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可以算作是他的兄弟姐妹,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他。 

 

“他们现在怎么样?”就像一个早早离开家乡的人,这条灵之虫向序列9的阿蒙询问还待在“家乡”的“家人”的讯息。 

 

“现在?你们伟大的‘愚者先生’终止了仪式,”序列9的阿蒙想了想,“这么说也许不对,有一只阿蒙去拜亚姆敲了钟,应该是我们伟大的‘愚者先生’。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算是查拉图的袭击,说实话,我其实也不算很清楚,毕竟我不在现场,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蒙,而且只有序列9。” 

 

“序列9能做些什么?”序列9的克莱恩突然问。 

 

“唔,我不知道,”同样只有序列9的阿蒙歪歪头,“我只知道偷盗者和普通的小偷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但我是那位的分身,和普通的偷盗者应该还是有点区别的。” 

 

“这么看来占卜家还是比偷盗者好点。”序列9的克莱恩半调笑地说。 

 

“嘛,你怎么认为就是什么样,”序列9的阿蒙耸耸肩,“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能做到的吧?毕竟你可是那位分出来的灵之虫?” 

 

序列9的阿蒙转头,序列9的克莱恩·莫雷蒂正眉头紧锁,目光像是尖锐的手术刀在他周身游走,从发根一路剖到脚趾尖。 

 

“你是别的什么东西假扮的吗?这可不像阿蒙。” 

 

“啊,毕竟我只是一只蒙,一只序列9的平平无奇、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阿蒙,像我这样的阿蒙还有很多,”阿蒙推了推右眼的单片眼镜,“平斯特街七号在前方左拐。” 

 

“你好,”序列9的克莱恩敲敲那栋房屋的门,“请问是伦纳德·米切尔先生吗?” 

 

“伦纳德·米切尔先生?”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热辣、眉目如画的女郎,蜜色的皮肤泛起了红,修身的短裙有些凌乱,脖子上有着还未遮住的痕迹,大腿内侧有咬痕,膝盖处有不是很明显的淤青。 

 

“抱歉,打扰了。”序列9的小占卜家毫不意外地纯情,大脑有点混乱,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郎关了门,还没过几分钟,房子里传出了奇怪的喘息声。 

 

“哎呀,没想到这位伦纳德·米切尔先生……”序列9阿蒙一边欣赏序列9克莱恩的囧态,一边企图使伦纳德·米切尔先生风评被害。 

 

“克莱恩?”伦纳德喊了一声,“你站在我邻居家门口干什么?” 

 

“那是你邻居?”序列9的克莱恩红晕未褪,因为不是小丑,他还无法熟练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对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阿蒙?” 

 

序列9阿蒙略显无辜地举起手,“放轻松,我只是一个序列9的阿蒙。” 

 

“序列9?”伦纳德上下打量打量阿蒙,还是选择后退,即使只有序列9,和阿蒙共处这种事情也还是有待商榷。 

 

“克莱恩你过来。” 

 

感谢愚者,感谢祂的这张脸。 

 

序列9克莱恩下意识地在胸口顺时针点了四下,对面的值夜者高级执事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已经被取消了。” 

 

他淡淡地说。恍惚中视线延伸向远方,目光汇聚成一座教堂,幸存者们在教堂里祷告,白鸽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教堂的门口停留。 

 

树木悄悄发出嫩绿的枝丫,不知名的花羞涩地小心翼翼地敞开她的怀抱,教堂前人来人往,人们或拿着迪西馅饼、甜冰茶,或是推着车、担着重物。 

 

几只白鸽轻轻地拍了拍翅膀,飞向浅蓝色的天空。天高,云淡,人来,人往。 

 

序列9克莱恩不知道序列4的伦纳德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序列9,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灵之虫。 

 

他不是本体,不知道春天是什么。 

 

序列9阿蒙在门口等候,他掐着曾在贵族手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怀表,大概一刻钟,金怀表被合上,表沿隐约映出序列9克莱恩的身影。 

 

“我们走吧,接下来去找佛尔思小姐她们。”他揉了揉眉心。 

 

“好的,”阿蒙把金怀表放进怀里,语气很轻快,“去哪儿我都陪你。” 

 

伦纳德静静地侧身立在二楼的窗帘边,他看见了戴着半高礼帽、穿着黑色风衣的那个身影消失在街角。 

 

“别盯了,人走了,”帕列斯的声音响起,“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确实。”伦纳德拉上窗帘,忽略街角那个早已消失的身影。 

 

 

 

克莱恩把刚写的信交给白骨信使,然后就像即将去吻醒白雪公主的白马王子一样,就像未来要见到睡美人的国王一样,就像喝下魔药的美人鱼一样,他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里那些注定要拯救别人的角色一样动身去了远方。 

 

风帆在蔚蓝的海上扬起,贝克兰德及周围的能找的人他已经找过一遍,现在要去向海上。离开贝克兰德前,他去了一趟黑夜女神的教堂,出教堂时地上飞起了几只白鸽。 

 

浪花荡起白沫,海风卷来咸腥,序列9克莱恩倚在甲板边的栏杆上,序列9阿蒙伸出手让他猜自己的衣袖里藏了什么。 

 

偷盗者的衣袖里藏了什么? 

 

序列9克莱恩说了卷毛狒狒。序列9阿蒙摇摇头,一摆衣袖,三只白鸽飞出来,再一摆,又飞出四只白鸽。 

 

这些白鸽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黑夜女神教堂门口,贝克兰德街头,春天里。 

 

呼啦啦,白鸽们扇动翅膀,越过风帆去远方。 

 

远方啊。 

 

序列9克莱恩目光流向海平线,黄昏的光芒撒在云层里、海幕间,海风从前方吹来,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 

 

这是格尔曼·斯帕罗不会做的动作,道恩·唐泰斯也不会,更不用说梅林·赫尔墨斯和夏洛克·莫里亚蒂,克莱恩·莫雷蒂也许会做,但是太迟啦,在海上的克莱恩早就不是序列9了。 

 

克莱恩·莫雷蒂已经不是愚者了,愚者是无畏的、无知的,所以可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顾忌,但在遇见魔术师和女祭司时他就已经踏上愚人之旅,到达世界是必然的。 

 

也许应该吟诵的不是远方,序列9克莱恩不是很懂远方这个词,即使他正在踏上前往远方的道路,但他只是序列9,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灵之虫。 

 

鬼使神差地,他念出了两个字,那是挂在罗塞尔·古斯塔夫和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嘴中,流转在周明瑞齿间的两个字。 

 

“故乡。” 

 

故乡?那是什么? 

 

“也许是你以后会到达的地方,”序列9阿蒙说,“就像切尔诺贝利。” 

 

“切尔诺贝利?”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一只序列9的阿蒙。”阿蒙耸耸肩。 

 

“我想本体也许会知道什么是切尔诺贝利,祂很久以前就已经是序列1了,祂们那些高序列的强者可以看到更广阔的未来,但也很容易陷入绝望,”序列9阿蒙说,“祂们有能力去改变一些事情,同时也更清晰的意识到一些事情是很难被改变的。” 

 

“今晚会是血月吗?”序列9克莱恩突然来了一句,“本体好像很害怕月亮和星空。” 

 

“月亮和星空是很普通的东西,”序列9阿蒙说,“你抬头。” 

 

嵌在深蓝近黑灰夜空的星子在海风中闪烁,月亮在白莲花瓣子般的云雾中穿行。 

 

“谁会知道他们会带来污染呢。” 

 

“这是没办法的,”序列9的阿蒙摇摇头,“序列这种东西,高了就容易失去人性了。” 

 

“高处不胜寒啊。”序列9的克莱恩说。 

 

“还好我只是一条序列9的灵之虫。” 

 

“还好我只是一只序列9的阿蒙。” 

 

序列9阿蒙右眼的单片眼镜闪着光。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他说。 

 

“还好我只是一条序列9的时之虫。” 

 

“噗嗤。”序列9克莱恩一下子笑出声来,这是克莱恩·莫雷蒂、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所久违的。 

 

“还是低序列好啊,”他的眼里有光芒流动,有一勺流光是由阿蒙的单片眼镜反射来的,“低序列,既安全又快乐。” 

 

“你说的对。”单片眼镜边缘染上黑色。 

 

是黑半高礼帽,是黑风衣,是黑发丝啊。 

 

序列9克莱恩踏着格尔曼·斯帕罗曾留下的足迹在海上流浪,格尔曼·斯帕罗只留下了一排,现在旧足迹上不仅多了脚印,旁边还加了一排,那是属于序列9的阿蒙的。 

 

他们一起品尝香料烤鱼,共同畅饮啤酒。路过红剧场的门口时阿蒙拖住克莱恩,同时蒙住了他的眼睛。经过班西港的港口时克莱恩叫住阿蒙,同时遮住了他的眼睛。 

 

阿蒙在头顶戴上了一顶半高礼帽,穿了一身黑色风衣。克莱恩在左眼戴上了一片单片眼镜,戴了顶黑色软帽,套上一身黑色古典长袍。他们在陌生的港口摆摊占卜,他们在无名的酒吧偷走海盗的钱,以换取路费。 

 

海浪冲激,冲激,冲激,蒙克流浪,流浪,流浪。 

 

时间如翻涌的海水,大股大股地流动,在阳光的照耀下蒸发。 

 

最后一站,拜亚姆。 

 

 

 

还未到达拜亚姆,序列9阿蒙和序列9克莱恩远远听见了回荡在拜亚姆上方的钟声,在晨光中黄发垂髫其乐融融,他们一同赞颂着伟大的‘愚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两人衣服早已换回来,序列9阿蒙取下序列9克莱恩左眼的单片眼镜,同时帮他整理乱发,拉了拉堪堪遮住脖子的衣领。 

 

“这钟……” 

 

“没错,是阿蒙的手笔。”序列9阿蒙点点头。 

 

及下船,两人的脚刚刚挨着拜亚姆的大地,一半巨人热情地上来,宛若邪教徒一般开口—— 

 

“两位先生,能占用一下你们的时间吗?我想给您讲一讲我们的道标和救主,‘愚者’先生。” 

 

好吧,邪教徒,也许是的。 

 

“‘愚者’先生万岁,请问您能带我们去见达尼兹……神使吗?有一件关于‘愚者’先生的事。” 

 

“神使大人行踪不定,不过有个地方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序列9阿蒙和序列9克莱恩走在拜亚姆的大街上,已经飞过去了4只带白眼圈的乌鸦,有3个阿蒙微笑地和他们问好,序列9阿蒙以微笑回应,同时圈紧了序列9克莱恩。 

 

“他,是,我,的。”序列9阿蒙通过口势对其他(祂)的阿蒙无声地宣示主权。 

 

“很奇怪,拜亚姆为什么有这么多阿蒙?” 

 

“我不知道。”序列9阿蒙说。 

 

“事实上,‘愚者’先生已经脱难了。”名为达尼兹的神使并不在,接待他们的是罗思德教区的枢机主教阿尔杰.威尔逊。 

 

“赞美‘愚者’。” 

 

“还有,乌托邦已经恢复正常了,”阿尔杰说,“你们返航的时候也许会进入乌托邦。” 

 

说这话的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序列9阿蒙。 

 

“谢谢。” 

 

“没想到还没救到本体,祂已经自己摆脱困境了。”序列9克莱恩说。 

 

“这很正常,”序列9阿蒙从口袋里掏出单片眼镜,哈了口气,稳稳地戴在右眼,“我们去趟乌托邦。” 

 

“乌托邦?” 

 

“我记得你还没去过吧,反正应该也会路过,顺便干一件事。” 

 

“什么事?” 

 

“秘密。”序列9阿蒙的单片眼镜反射着拜亚姆的阳光。 

 

 

 

到乌托邦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下起了雨,不是贝克兰德那种阴郁天里下的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是暴风雨,序列9阿蒙拿出偷来的雨衣,这是占卜家从未见过的涂抹有多宁斯曼树树汁的雨衣。 

 

两人在一家旅馆住下,一名叫翠西的女郎招待了他们。旅馆不算大,但好在房间还算干净。路上的灰尘好像都被冲刷走了,泥土中沁出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情愉快。 

 

序列9克莱恩在盥洗室里向‘愚者’先生祷告,收到了尚且安好的回复,于是安下心来,推开了盥洗室的门。 

 

“小占卜家,”偷盗者坐在床沿,两只眼睛亮亮的,“我们明天去一趟教堂,很重要的那件事……” 

 

占卜家心中一动,他掏出了那根黄水晶灵摆,在心中默念了一些事,灵摆很大幅度地顺时针摆动。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嚼碎了很长一段时光,在舌尖慢慢舔舐。 

 

“好。” 

 

偷盗者听见了占卜家的声音。 

 

“那赶紧来睡觉,”偷盗者拍了拍被子,“睡好了才有精力干大事。” 

 

占卜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顺从地钻进了被窝。 

 

“这是我们的一小步,却是阿蒙和‘愚者’先生关系改进的一大步。”序列9阿蒙小声喃喃。 

 

“不可能改进的,本体他们的关系。”序列9克莱恩翻了个身,覆上序列9阿蒙的手。 

 

第二天,序列9阿蒙和序列9占卜家去了一趟圣阿利安娜教堂。新郎新娘两人互相向对方鞠躬,然后开始讲述各自的爱情故事。 

 

偷盗者和占卜家听的津津有味,婚礼结束后他们混在人群中出了教堂。教堂门口地上的白鸽受了惊,呼啦啦地拍起翅膀。 

 

“我真庆幸我只是序列9。”占卜家回头看了一眼教堂。 

 

“是啊,这样无论是‘末世的光’还是‘诡秘之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就都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啦。”偷盗者也回头看了一眼教堂。 

 

“你说末日还有多远?”克莱恩问。 

 

“唔……大概还有十几年?唉,末日离我太远,我不记得啦,”阿蒙轻快地说,同时掏出了一个东西小心地套进克莱恩左手的无名指,“好了。” 

 

那是一枚戒指,银质的,镶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内侧刻着“A&K”的字样。 

 

“这不是偷来的,”偷盗者说,“这是我打了点工攒钱买的。”说着他自己也戴上了一枚一样的。 

 

“这样我们就是一对了。”占卜家说。 

 

“是啊,感谢时天使和‘愚者’先生让我们相遇,感谢我们是低序列。”偷盗者向占卜家伸出了右手,小小的钻石闪着光。 

 

“我们回家吧。” 

 

占卜家牵住他的手。 

 

“回哪儿去?” 

 

“哪儿都行,乌托邦、拜亚姆、贝克兰德,甚至神弃之地,只要我们两个都在,哪里都是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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