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云淡

一条咸鱼罢了。

【all叶】荆棘之上Ⅻ

  [人物归虫爹,ooc归小生。]
  
  “小秋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叶修牵着孩子的手问道。
  
  “张老师说小秋今天进步很大哦!”
  
  “是张佳乐老师还是张新杰老师?”
  
  “不是,是……”小秋咬了咬手指甲,把手挣出来,握了两个空拳,举到眼睛前头,“是一个这样的老师。”
  
  “……唔,让我猜猜,”叶修蹲下身子,自己也握了空拳举着,“是那个喜欢提前5分钟到教室的老师吗?”
  
  小秋摇摇头。
  
  “那是不是林敬言老师?”
  
  “对对对!”小秋大喊,“我听到有个人这样喊过张老师!”
  
  “是林老师啦。”叶修无奈地笑。
  
  “欸?老师姓林吗?”小秋歪头,“我一直以为姓张。”
  
  “好吧,”叶修起身,“那小秋我们回家。”
  
  “好!”
  
  “老是小秋、小秋的喊,”叶秋嘟囔,“怎么没听你怎么喊过我?”
  
  “喊过啊,但你好像不愿意听的样子,”叶修躺在沙发上,“你瞧小秋多可爱啊。”
  
  “阿修我饿!”小秋喊。
  
  “好好好,”叶修一把抱起小秋,“我带你去蓝雨餐厅好不好?”
  
  “不要不要!”小秋急得挥舞着白嫩嫩的小手,“那个叫黄少天的家伙好烦!每一次都在念叨。”
  
  “那好,我们不找那个家伙,我们去微草找王院长去。”叶修摸摸小秋的脑袋,得到的是奶声奶气的一声“好”。
  
  “啧,我一世英名,毁在这小鬼手里了。”黄少天嘟囔,眼见叶修抱着小秋已经走远,他连忙追上去。
  
  “叶修?”王杰希正在择菜,“又带小秋来蹭饭啊?”
  
  “他自己想来的。”小秋蹦蹦跳跳地往里头跑了,叶修找把椅子坐下,夺了王杰希手里的菜,“这是什么?”
  
  “空心菜。”
  
  “空心……”
  
  “不累吗?”喻文州将手搭上黄少天的肩头,“每次都在背后守着?”
  
  “唉,谁叫那小崽子老是觉得我烦呢?”
  
  “你不觉得那小崽子……不对,是那小秋很像一个人吗?不光是名字,还有身世,甚至是模样都有相似之处。”
  
  “你是说那个擅自拜托我们照顾叶修的家伙?”黄少天看了一眼小秋,“是私生子?”
  
  “这……不好说,”喻文州的神情隐在夜色之中,“虽然【索克萨尔】已经没有了,但他多少还是影响了我一点。”
  
  “但愿不是。”
  
  
  
  “哟,二翔也来送自家孩子?”叶修牵着小秋。
  
  “这是方明华他崽。”孙翔挠挠头,“他今天有事,就让我来帮忙送娃,美名其曰是让我提前体验。”
  
  “所以那家伙是和他媳妇去过二人世界了?”叶修一眼看穿,后者狂点头。
  
  “那个……叶修你有想过找个依靠吗?”孙翔盯着叶修。
  
  “我又不是女人,”叶修说,“再说了,我希望成为他人的依靠,而且就算是女性也有很独立的。”
  
  “那——队长那样的也?”
  
  “小周他会找到个好伴侣。”叶修笑,“我先去送小秋了,免得到时候老韩又罚他站。”
  
  旭日东升,象征的是希望。
  
  
  
  曾经分散开来的人们如今聚坐一起,灾难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这也许是来源于人类内心深处的怜悯。
  
  叶修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不着急,回家的路总会是悠长悠长的,但风景不同,轻风挽起绿叶,在空中奏着小曲,蝉鸣伴奏,偶尔跑过几个孩子,路边的水果摊子上苍蝇时不时驻停,小巷里传来几声犬吠。
  
  曾在哪见过这么一段话,全部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大概——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现在,有一个人永远地和这些无关了,最初是在夏天分别,到后头便是在春季离别——两个富有生机的季节。
  
  “我见过你们任何人,所思所想我也大致了解,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叶修说。
  
  “我会继续等。”黄少天说。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一个十年,两个十年,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地过去了。”
  
  “还是因为那家伙?”
  
  黄少天沉思,待醒悟时叶修早已走远。
  
  
  
  “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弟弟妹妹吧,”苏沐秋说,“拜托了。”
  
  “你不是就一个妹妹吗?”【恋人】疑惑。
  
  “我说的是叶修,我们是朋友,但他比我小一些,喊我哥哥也不亏。”
  
  明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了。
  
  这世界万般流连,今日萍水相逢,明日便相忘于江湖,毕竟都是陌生人,也许只有在相互陌生的情况下才能发展。
  
  为什么呢?
  
  如此充满戏剧性。
  
  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安好,即使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强大。
  
  这是一幅素描,苦涩的线条交织成面,覆于物体的骨梁之上,一点点、一点点自然地转折着,但抽去复杂的线条,你会发现,原理很简单,只是骨梁上附着一层皮囊罢了。
  
  素描是很理性的,从一开始便是枯燥的练线条,到最后也是,原理就是三大面五大调,但画素描的人往往就忽视了,局外人却可能一下子就指出来问题所在。
  
  这件事也是这样的,骨梁被禁忌的感情浸润,附着的线条便是世俗偏见、流言,与其他一些不可言的原因。
  
  荆棘,禁忌。
  
  自由的鸟被荆棘扎伤了脚。
  
  
  
  “今天老师表扬小秋了吗?”叶修问。
  
  “当然!”小秋挥舞小手,眉飞色舞地说着,叶修听着,默认,微笑,赞许。
  
  “阿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妹妹呢?”
  
  “她会在某个地方等你的,只要你好好活着。”
  
  “需要多久?”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也许它就在下一秒。”
  
  荆棘之上,少年踏着暮光而来。
  
  “阿修。”
  
  叶修沉默片刻,开口,“沐橙,你剪头发了。”
  
  没有喉结。
  
  
  
  
  
  
  
  
  
  
  是Love(爱),还是Einsamkeit(孤寂)?
  
  是Hope(希望),还是sorriness(悲哀)?
  
  不懂。
  
  
  
  
  
  
  —————— END ——————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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